午后的茶忽而变凉。
在一种天象替代另一种天象之前,
我的惊惶走出房舍,停泊池塘。
我在寂静的衰老中胡须蔓长,
苍老如雷电轰鸣于不可观望的远方。
我已哑口无言,这沉沉死气,
这揭开地面的蚂蚁。
这茶汤,果汁,牛奶,
墨迹,药液和眼泪。
而虚无,无处不在------
依旧有清澈的池水粼粼荡漾。
乌云遮蔽,我一眼就可望穿,
生命的舟楫回溯原始的朝代。
池塘里,一半是夜晚,一半是悲伤。
谁都会开始惊惶,在夜里醒来。
这万籁无声的时刻。
这暗藏着无数刀锋的平静池塘。
睡梦中的池水立马高高举起,
那些患有臆想症和夜游症的莲花,
抵抗住阵雨来临之前全世界的荒凉。
|